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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才觉得站在自己的立场上，也没权过问人家家事。不过水济舟身份毕竟特殊，若是连自己生母葬礼都不肯出面的话，估计得要被史官们在史书上记上一笔的。
那群人的德行江怀才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就略有耳闻，心眼比蚊子眼还小。
“那就去一次呗。”江怀才不是很能理解，“过去顺便捞捞封地，看看有没有什么你能捞回来的东西。”
水济舟愣了一下，眼里的冷意融化了些许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
“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咽了回去。
世人皆只嬉笑怒骂，怨他待长宁公主太过不尽人情，是个冷血的不孝之子，却从未有人站在他的角度，去斥责那长宁公主对他做过什么。
愚孝之举，他做不出来。
江怀才没注意到他的异样，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：“要是没好处捞，你心里不愿意，那不去就不去。不是还有你爹呢？他不管这事吗？”
水济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：“他？他早就被玉恒杀了。”
江怀才顿时瞪大了眼睛，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。
“啊？被……被杀了？”他结结巴巴地问道。还有这事，江怀才不解，“好端端的，杀你爹干嘛？”
水济舟抬起头，目光复杂地看向江怀才，沉默了片刻，才缓缓说道：“他就是当今先帝。”
语气平静，但江怀才的大脑直接宕机。
水济舟也不多做动作，看着江怀才发蒙的样子，心情突然也不是那么不痛快了。好整以暇的一只手撑着下巴，看着江怀才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能捋清楚其中关系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，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要是人的脑细胞过载能冒烟，江怀才现在的脑壳顶估计直接开始闪起了小火花。
要是他历史课上没学错的话……
他小心翼翼的问水济舟：“一般皇帝的妹妹……才能被册封……公主的对吧？”
水济舟也承认的大方：“自然。”
江怀才：“嘶——”
也就是说，皇帝侵犯了自己的妹妹，然后生了水济舟？
“捋清楚了么？”水济舟看着呆呆的江怀才，问。
江怀才：“那之后？”
“之后？”水济舟的口吻轻描淡写地，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，“她嫁给了驸马，生下了本王。”
“但她一直觉得本王是她和哥哥的孽种。”水济舟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刚出生，就差点被她掐死。”
“还是奶孩子的嬷嬷发现，救下了本王。”
江怀才听得心惊肉跳，还真是地狱开局，这人能活到现在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的。
玉恒惨，小时候起码还有个母后可以依靠。
“公主府的下人，也时常欺负本王。”水济舟的声音低沉，“至于那个驸马，也知道狗皇帝和公主的那些事。几次三番，恨不得置本王于死地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江怀才欲言又止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。
水济舟看着江怀才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的笑：“不过本王命硬，活下来了。”
“不仅活下来了，还活得很好。”
似乎是长宁公主的事到底还是触动了水济舟心里某些地方，本不喜欢和人谈及自己身世的人，今天晚上伴着微凉的夜风，竟也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的话。
江怀才看着水济舟，心中五味杂陈：“那我反正觉得你爹根本不可能是皇帝。”
“哦？怎么说？”
“一般近亲结合的孩子都会有基因缺陷。”生下来不是长的像猴就是大脑发育不正常。
那水济舟必然不可能是啊！妈的这人长得好看先不说，就特么精的跟个猴似的心思，三番两次戏弄自己，这就必然不可能是。
水济舟有些听不懂江怀才口里的什么“基因”什么“缺陷”，只听的江怀才没来由的信了自己，还替自己伸冤，心里感觉……怪怪的。
“我觉得他们是铁冤枉人。”江怀才再次感叹，“母子感情放一边不说，你这不得狠狠从他们身上讨回点公道来。”
水济舟笑笑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：“本王的东西，从来都是本王的，没有人从本王手里抢走过。”他轻抿一口，茶香四溢，“所以报复之类的，本王也看不上。”
江怀才讪讪地收回手，挠挠头：“那到底还是得看你自己了。我是从小没娘亲，不懂你们这母子之间的矛盾，其他的也安慰不了你多少。”
“哦？”水济舟放下茶杯，目光落在江怀才脸上，带着一丝探究：“你们也是，关系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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