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馋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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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隆阿闻言，克制自己，把正揪着的衣领放下，咬牙道：“解释。”

络腮胡抚平衣领，“我这次带的东西少，不代表下次也只带这么多，这次先跟首领达成一下合作意向，然后再谈供货量的问题。”

“再说，这些酒和糖确实这个价卖给您，小人又没骗您。”

扎隆阿摔了个眼刀给络腮胡，“继续。”

“这次东西不多，算是样品，我在里边境最近的地方建了个交易点，首领派人跟我去一次就知道了，很安全的地儿，倒时候您老缺什么，派人到那说一声就行，我保准给您送过来，价格也按这次的来。”

扎隆阿听完，神色缓下来。

络腮胡接着问道：“您看如何？”

“你能保证下次卖还是这个价格？”扎隆阿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个法子行，只是涉及利益和约定，拉扯一下还是要的。

络腮胡摇摇头，“诶，首领这就不厚道了，边境的交易点就在那，我把首领需要的货物送来，首领听完价格可以决定要不要买，但这价格变不变，得看小人的上一环有没有涨价，小人保证，若成本不变，那小人的价格也不变。”

“再说了，首领要是觉得贵了，可以不买。”

扎隆阿也觉得没有再拉扯的必要，便同意了。

要紧的事情说完了，就开始查看货物，扎隆阿原以为，这么便宜的价格，东西的品质应是一般。

结果，这糖粒不说是洁白如雪，却也看不出太重的褐色，浅尝，没有任何异味，只余一丝清香，剩下的就只有单纯的甜味，这品质是之前买的所有糖都比不上的，还比之前便宜那么多。

扎隆阿不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络腮胡，到底是之前的商人赚的太多了，还是此人是单纯的来做善事的。

络腮胡把手放在嘴边，营造出悄悄话的氛围，小声说道：“哎呀，这是小人的门路，有门路有法子，成本不比之前。”

又自夸道：“小人心善，不愿将价抬的太高，要不放手里，太烫手。”

扎隆阿似笑非笑的看着满嘴跑火车的络腮胡，钱放手里还能烫手，真是第一次听说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，他是不是不应该做这门生意，这人好像不怎么靠谱，只是又被其中的利益吸引。

罢了，反正是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，他不想多说，就随他去吧。

扎隆阿刚安慰完自己，好歹糖的品质好，又得知，这糖只有七两，体内火气又开始上来了，头上青筋暴起。

络腮胡赶紧给扎隆阿倒酒，扎隆阿咬着牙问：“这酒不会也只有一点吧？”

络腮胡否认道：“哪能呢，这剩下的箱子都是。”

扎隆阿头上的青筋这才消失，自己的脾气虽然一般，可这么上上下下还是头一次，只觉这人真是可恶，看结果自己又没吃亏，这上不去，下不来，梗在中间的感觉真是不舒服，比单纯的生气还要不舒服。

要不要等他临走时揍他一顿，这样会不会有损他的形象，会不会影响交易？不揍的话，自己又憋的紧。

正纠结着，扎隆阿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气，络腮胡端着酒杯送到了扎隆阿的面前。

扎隆阿接过酒杯，品尝了一口，放声叹道：“好酒！”

络腮胡一点都不知道，这酒让他免去了一顿揍。

扎隆阿已记不起之前的纠结，满心满眼都是这好酒，入口辛辣，味道浓烈，兴奋的问络腮胡：“这也是你的门路？”

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，此等纯净的酒水，买是能买到的，不过得高价买，普通人肯定买不起，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品尝此等美味，能把这昂贵的酒大量的以低价卖出，还能挣到钱，他开始好奇这么厉害的门路到底是什么了。

络腮胡用食指抵住唇瓣，发出‘嘘’的声音。

扎隆阿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，又接着品味起自己的好酒。

哈丰阿在旁边心痒痒的，好奇的要死，这酒到底是什么味道，能让首领这样称赞，真想倒一杯尝尝看，最后还是忍住了，先跟络腮胡把钱款结清。

糖只有七两，是五十六文，酒有十斤，三千文，共计三千零五十六文。

哈丰阿要给络腮胡拿钱，络腮胡笑着摆摆手，道：“先不急着给，我还想买很多羊、羊奶和牛奶。”

扎隆阿终于抓住机会了，放下酒杯，注意力从酒上挪开，挑眉笑道：“我还以为你摆摆手，是不要钱了呢，不要钱白送我们。”

络腮胡做足了凄惨的姿态，给扎隆阿出气，“首领快别逗小人了，小人这可是小本买卖，这资金收不回来可是会破产的，小人破产了上哪给首领提供又便宜又好的货物呢。”

扎隆阿冷哼一声，既出了气便不再说什么，至于络腮胡嘴里的话，他是一个字都不信，小本生意？信他就有鬼了。

络腮胡看出扎隆阿的不相信，也没辩解，他现在确实还是小本生意，不过马上就要扩大了，这些也不需要跟扎隆阿说。

生意谈好了，扎隆阿请络腮胡留下吃顿饭，络腮胡要买羊，他其实很是高兴。

之前从这路过的商队很少买羊，有的是觉得宰杀的羊容易腐化，直接赶活羊又麻烦，索性不买，另一些不怕麻烦，但不是觉得他们部落的羊少，就是要从大的部落买，以此来与大部落打好关系。

倒是有人越过边境专门来这里买羊，不过只买个一头两头，直接宰杀把肉运回去，赶活羊容易被人发现，这种也不多，大梁人自己也会养羊，只是数量没他们多而已。

所以他一直让人在控制羊的数量，不卖自己吃也不亏，现在有人愿意买就更好了。

二人又就羊的价格拉扯一番，最后定下一两银子一只。

扎隆阿心情极好的吩咐人现杀一头羊，请络腮胡吃炙烤羊肉，要知道之前的商队都没这个待遇的，要想吃只能掏钱买，谁让他们把东西价钱定那么高，又不买羊。

商队里人那么多，不知道要宰杀几头羊才够，要知道他们的羊都是有数的，自己部落的人都没放开了吃，凭什么请他们吃，所以这还真是头一回。